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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蘭在馬來半島看到日軍的殘暴,隨意殺人,他想到那些兇殘的日本兵,在讀書時也是非常純潔可愛的學生,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東蘭在新加坡時讀到史懷哲的我生我思之緣起》,當中一段話深有所感,史懷哲說,真正的認命」(Resignation)是,當一個人發現他受制於外在世界所發生的一切,便在他內心世界尋求解脫。內心的解脫在於鍛鍊你的毅力,以便與惡運相抗衡。

 

從這一段文字可看出東蘭想在不利的大環境找到出口,看到周邊的台灣原住民朋友武松郎被迫自殺,除了傷心哀悼外,他須武裝自己,史懷哲的一番話,就是認識到自己的限度,而在這個限度內鍛鍊自己的意志,不能被逆境打倒。

 

史懷哲還說道,在有空時我才思考到仇恨終止的意義,我重讀老子道德經》有關戰爭的警句:「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讀到這裡,東蘭把視線移到窗外,見那山下的旭日旗,一時都變成喪禮的旗旛,片片白麻濺了點點血斑……

 

反戰之聲在歷史上俯拾皆是,但執政者執迷不悟,總是以各種堂皇理由驅人民上戰場而好戰文人在敲邊鼓,若是要他們上第一線,恐怕他們也不會說起話來還那麼大聲。

 

東蘭在新加坡帝馬山觀音禪寺為死去的父親小女兒誦經超度,一位和尚對東蘭說,人生就如大海一浪過了又有一浪……峰谷交疊,浪花迸濺,於是海又歸於平靜。……海上一滴水,經歷多少驚濤駭浪,也只是上下起伏,何曾向前移動?娑婆世界由心造,記著這句話,盼你有緣再來。東聽了一和尚的一席話後,眼光迷惘地望著那一片波濤洶湧的大海……

 

和尚的話與遠山明的大江之說有雷同之處,其實都是作者內在的聲音在不同處的表現而已。基本上,大海中的波起波落,就像人生的起伏,根本上還在一個本體裡運行,這就是佛教所說的萬法唯心,或者說是道的體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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