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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信答辯道,我兩次都依法申請,依法得到許可,現在突然說我違法,我實在不解加拿大的法律。你們說是暫時的許可,在我的感覺上,你們加拿大的法律真奇怪,需要我的時候就說我有資格當醫生,不需要我的時候就說我沒資格當醫生。辯論完畢,法官拿出文件要雅信簽名,雅信不簽,法官說要坐牢,雅信說OK,退庭後雅信就被關了起來。

 

纖細的雅信敢挑戰嚴峻如山的法官,又看到法警把雅信帶進警局監牢,全庭大譁,群情激越,久久不能平息......雅信被關後,外界的關切紛紛進來,表達了他們的稱許支持同情,與不平。本來說要關三天,但雅信進去約只有一刻鐘就獲得自由,也許是雅信在庭上的表現,讓法官不得不做出新的裁判。

 

鍾肇政說他含淚讀完丘雅信被控在加拿大非法行醫,在法庭上爭訟的一幕。這位醫生表現出台灣查某的高貴與尊嚴,令人讚賞。的確,非常不容易,對於在道理上站得住腳的事,若想和有權力者爭,通常是畏畏縮縮的,再不然就是聽從有權力者的指令,如果敢有抗爭,通常會給自己帶來不利的後果。雅信做到了一般人,尤其是台灣人所不易做到的。也許是她幸運,或者加拿大畢竟是一個文明的國度,所以她有較好的結果,如果在別的地方,恐怕不會這麼幸運。

 

戰爭結束,雅信急於返台,但在溫哥華無法取得簽證,只好到紐約領事館申請,總算簽證順利取得。到了紐約,她想起了能到美國,都是福斯特夫婦的幫忙,如果沒有他們的保證,就沒有辦法取得中國護照,到了紐約不到波斯頓,豈非過門不入,會讓她不安,所以她就僱了計程車,三個小時後到了波斯頓。這時夫人已過世,福士特先生很高興見到雅信,最後才親切地送別。

 

從這一段小插曲,可以知雅信的念舊圓融,這是一種潤滑,雖是人我之間的關係,但也可以看成是的良心的牽引,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行動。

 

為了政治因素,雅信嫁給加拿大籍的吉卜生牧師,牧師得了眼疾,且前此所有的三幢房產被兒子盜賣,對雅信很過意不去。雅信感到心酸又心疼,想現在真是兩人成了天涯淪落人,一個失去財產,一個有家歸不得。牧師雖沒有大錢,小錢還是有的,他們買了小屋子住下來。雅信本可出外行醫,但為了照顧牧師,一直呆在家裡操持家務,細心地服侍牧師。四年之後牧師因癌症病逝,雅信住進了陸軍遺族公寓。

 

從這一段故事看來,雅信不只是一個台灣第一位女醫生,她的行事也可以做後人的榜樣。在家庭與事業之間,她選擇了家庭,對於一個風中殘燭的人來說,雅信在家是對他最大的安慰,但雅信可能失去的很多,但失去的在她的內心的平安中都獲得彌補畢竟對一個有宗教信仰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愛更重要,失去了愛,就算是得到世界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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