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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轉介哲森到台北的精神病院,哲森意外地遇到童年玩伴阿蓮,阿蓮現在冰店上班,以前看過她穿著華麗衣服,身邊跟著幾個男人,現在才發現她是這樣一個端莊的女人。因著這一關係,兩人情感迅速加溫。兩人同遊北海岸,過了三天兩夜。阿蓮沒有遊玩的喜躍表情,這個外表不會告訴別人她內心到底在想什麼。哲森想起她在童年時被後母責打後的那番靜默癡獃的樣子,

 

他們先去看場電影,看完後,哲森問阿蓮,不喜歡這部電影嗎?她搖搖頭。哲森說,我知道了,我們內心都不快樂。在海邊,哲森內心愧憤,不敢正視阿蓮,阿蓮則流了許多淚水。經過一小村,簡陋紊亂骯髒都遭到哲森內心的卑視,這就是我們,這些和故鄉的影像一樣,這裡就像看到自己裸露般的羞愧。

 

當哲森回到台北市,要求阿蓮搬到租來的狹小閣樓和他同住,哲森說,我倆命定要永遠綁在一起了。為了給阿蓮保障,他們到公證處登記結婚。因貧窮,只能住在這樣鴿子樓,在這裡聽音樂看書做愛,如此親蜜,哲森才深測到她深埋內心的創傷所給她的不良影響。她在做愛時總會哭泣,哲森要她忘掉過去,面對現實,她才停止了這樣的傷泣。

 

阿蓮改到特產店上班,哲森找到一份廣告公司的工作。阿蓮懷孕了,開始時產檢正常,但三個月後,阿蓮發現肚子已無胎動的聲音,迅速地去找醫生,醫生做過檢查後,說必須流產。哲森在病室中聽到三至五分鐘傳來的陣痛。現在哲森隱地感覺到,失敗已經在未來迎接著我們,這是一生中最勇敢地忍受自然的痛擊。

 

終於成功流產了,哲森沒有半點勝利者的喜悅,有的是疲憊厭惡的感覺充滿心胸。多麼希望這一次是由我親歷其境,然後死去,為什麼我的軀體完整而精神已崩潰?

 

廣告公司的工作也丟了,哲森對公司有許多看不順眼的地方,在他幾天不假曠職後,他的工作立刻被別人取代。哲森檢討起來,我的性格已經過份堅持我所規畫的做事原則,而與整個社會對抗起來了。哲森失業,阿蓮還在特產店上班,有一天阿蓮跟他說想要有一個孩子在身邊,哲森有點惱怒。阿蓮是個單純的女人,她的內心只有家,愛人,孩子的愛。哲森想,我們初期只滿足於求生和縱慾,那是一種絕望的愛慾,現在我卻發現了更遠的生命和思想來規避災難。

 

對於阿蓮隱瞞懷孕,引起哲森的暴怒,哲森幾乎將他所有積壓在內心的憂悶,殘暴地對她傾洩。她的反抗也是驚人的,她將這幾年對他的容忍以及一個女性對男性的容忍全都揭露了出來,那一種對男性的痛恨,不亞於一個男人對一個不當社會的痛恨。當哲森悔恨自己的粗暴時,已經來不及了,阿蓮已經離他而去。

 

哲森詛咒自己,想著,我一直要等她回來,假如看不見她回來,我對民族國家以及全人類的愛都歸於空洞。沒有她,我的生命不會再有任何意義,因為她我才能愛萬物,否則我只有詛咒這個人間。第二天,她回來了,她對哲森的悔詞報以一絲笑容。

 

他們兩人再度走進婦科醫院,醫生看到兩人高興的樣子,已經知道來意,兩人為慎重起見,問起上次流產的原因。醫生說,檢驗的血極好,顯然上一次是意外的關係。他還說梅毒也可能造成這樣的結果。哲森突然想起他治療精神病時,義大利籍的修女抽他的血液感到疑惑時的印象。哲森要求醫生對他的血液做一次檢驗,當哲森看到烏黑色澤時憂懼起來,醫生說有比這個更黑的血,聽了之後,才放心地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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